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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孕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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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疏想為溫雁北拍照, 但溫雁北說什麽都不肯。

被看到已經夠尷尬了,阿疏竟然把他這副模樣拍下來, 阿疏果然是不喜歡他了。

嚶嚶嚶。

見他耷拉著眉毛,喻疏便能猜到他是在內心假哭, 她收斂笑意,半認真半調侃地說:“如果女兒長得像你, 那她一定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。”

聽到誇獎,溫雁北下意識挺起胸膛,一臉驕傲地說:“那當然了!我們的女兒當然長得很漂亮!”

“所以讓我拍下來吧。”喻疏趁機提出了要求, 她的手機被溫雁北收了起來,雖然知道被溫雁北藏到了哪裏, 但她還是默許了溫雁北的所作所為,裝作不知道手機在哪的樣子。

溫雁北這才發覺阿疏方才說的分明就是糖衣炮彈, 他毫不猶豫地坐回梳妝凳上, 拿起卸妝水倒在化妝棉上,幹脆利落地開始卸妝。

看著如此獨特的妝容就這麽被卸掉, 喻疏隱約覺得有點可惜,她還挺想拍下來做個紀念的,將來還能和長大後的女兒對比一下。

可惜雁北不給她這個機會。

迅速卸掉臉上的妝容, 溫雁北頭也不轉地說:“你先去院子裏曬曬太陽,我卸完妝馬上就下去。”

被阿疏看到自己這種妝就已經糟糕透了,要是殘妝模樣不是更加讓人無法接受?

喻疏無法, 說了聲好便下樓去庭院曬太陽。

現在三月份正值初春, 料峭的微風拂過庭院, 吹動花園中的花枝。此時的太陽帶來恰到好處的暖意,將風中的寒意驅散的一幹二凈。

喻疏順手拿了本財經雜志在花園旁的秋千上坐下,與其看那些文學作品,她還是看看報刊雜志吧。

卸完妝下樓的溫雁北來到院子裏就看到這樣一幕,淺金色的陽光自斜後方照在喻疏的身上,她脖頸微彎曲,神色專註地看著手中的雜志——

財經新聞。

正想感嘆阿疏就是這般美麗,然而當目光觸及到她手中雜志的封面時,溫雁北心中的感慨便統統化為了郁氣。

這樣下去的話,寶寶毫無疑問會是像阿疏一樣的極具經濟頭腦的商業天才,而且是毫無情|趣、不懂藝術的專項天才。

溫雁北惆悵地嘆息著,這嘆息聲雖輕,但卻驚動了秋千上的喻疏。

她循聲偏頭看去,溫雁北連忙調整好面目表情,絲毫不讓自己的臉上出現惆悵、憂傷、哀怨等消極情緒,他才不要把這種情緒傳遞給阿疏!

“站那做什麽?過來坐。”喻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示意溫雁北快些過來。

溫雁北搖了搖頭,“我臉上還一股子化妝品的氣味,等我透氣再過去。”,今天的他也要小心照顧阿疏和寶寶。

畢竟岳父在代替阿疏管理公司工作,岳母則受邀被幾個朋友約著一起喝下午茶去了。家裏也只有他能小心照顧阿疏,要是換保姆來,以阿疏的脾氣肯定又要去看什麽新聞了。

他一定要貼身保護好阿疏!

溫雁北在庭院裏站了好一會兒,覺得氣味散的差不多了才在秋千上坐下,正想拿過她手上的財經雜志,便聽到她說:“小白的演唱會在六月份,還有三個月不到,你的聲樂訓練不繼續了?”

溫雁北一楞,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和謝予白說好了要去做他演唱會首站的特別嘉賓,他這聲樂訓練都停下四個多月了,到時候還怎麽上場,而且阿疏這邊他也離不開啊。

“那我跟他說說,我休產假,那個時候肯定去不了。”溫雁北哼了哼,雖然好像有些對不起小白,但小白可以理解……的吧?

喻疏聽他這麽說,心裏松了口氣,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,讓雁北自己決定不去演唱會,謝予白知道了應該也會松口氣。

“你趁現在和他說吧,他那邊還在為演唱會做準備,你要是不去了,那就提前和他說。”喻疏說著靠在秋千上,卻絲毫不讓人覺得散漫。

溫雁北頗為讚同地點點頭,“我去和他打電話說說。”

見他回到客廳,喻疏再度看起了財經雜志——

等雁北打完電話,她大概又要被拉著聽那些文學著作了。

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,喻疏察覺到客廳那傳來的動靜,不經意擡頭便看到溫雁北一臉若有所思地朝這邊過來。

“怎麽了?”

溫雁北在她身旁坐下,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靠了上去,“我跟小白說了,小白很驚訝,但我怎麽聽著他好像松了口氣的樣子?”

喻疏險些沒克制住,她裝作沈思的樣子,說:“可能是擔心你忙不過來吧,他不是知道你參加聲樂訓練的事情,自然知道你對這件事的重視。”

這樣一想,溫雁北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,畢竟小白一直以來都是體貼善良的好孩子。

喻疏捏了捏他的耳垂,說:“下周我們去拍婚紗照。”

聽到這個消息,溫雁北眼睛一亮,他興致高漲道:“好啊!”,剛說完,他眉毛又皺了起來,“但是拍照很累,還是等到四個月以後去吧,這段時間在家裏待著。”

“我很好,只是拍照而已,不會有問題的。而且攝影師月底準備出國,他是業內最好的。”喻疏說著又揉了揉他的耳垂。

被又捏又揉的,溫雁北歪頭讓耳垂逃離喻疏的魔爪,語氣隨意道:“那就找一個到時候有空的攝影師,反正我們就算隨便拍也會很好看。”

聽到這句話,喻疏有些不知道怎麽反駁,他這話倒也沒什麽不對的,但是讓她整天待在家裏她也覺得有些悶了。

“好吧,那就等到四月底。”

喻疏屈服了。

看著喻疏似乎有些沈悶的樣子,溫雁北想了想,毅然決然地將臉湊了過去,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說:“來吧,把酒窩借你玩。”

見他閉著眼睛仰著臉,特意抿嘴讓臉上的酒窩更加明顯,喻疏啞然失笑,她在他的酒窩上用力地親了一口,親的溫雁北直皺眉,才說:“我不是那麽無聊的人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我無聊?”溫雁北不滿意了,他捂著臉往秋千繩上靠,一臉的不高興地控訴著說:“你把我臉都親成這樣了,還說我無聊。”

“雁北——”喻疏忽然拉著溫雁北的手,後者一楞,只聽她說:“寶寶想聽你念書了。”

溫雁北眼眸發亮,他顧不得對喻疏的控訴,驚喜地看向喻疏的小腹,忙不疊地朝客廳去拿書,一邊說:“寶寶等著,爸爸馬上就來。”

他壓根就想不到,才兩個多月的寶寶怎麽可能生出這樣的想法。

擋箭牌寶寶:???

當喻疏懷孕四個月的時候,她的小腹微微隆起,要是穿寬松些的衣服倒也看不出她隆起的小腹,但是喻疏從來都是穿修身合宜的衣服,如果突然換上寬松的衣服,熟悉她的人都會聯想到她是不是懷孕。

也許關朗是唯一一個不會這樣想的人,因為在喻疏剛檢查出懷孕兩個月的時候,關朗同喻疏打電話結果被溫雁北接到,並被告知喻疏懷孕不方便接電話時,關朗非常詫異地表示:

“什麽?我姐懷孕了?不應該是你懷孕嗎?”

聽到這話溫雁北的臉黑了一半,他毅然決然地將關朗拖入黑名單,拒絕與其交流。

這家夥簡直有毛病,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懷孕?凈說些稀奇古怪的話,這家夥腦回路到底怎麽長的?

看到溫雁北黑了臉,喻疏便問了兩句,聽到他轉述的話後,喻疏險些笑岔氣,看他生氣又委屈的臉,喻疏只能忍著笑意去安撫他、給他順毛。

言歸正傳,懷孕四個月意味著她可以嘗試許多不被允許做的事情,比如看公司的報表、與幾位部門經理開視頻會議(不過前提是會議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),和溫雁北一同出去旅行。

在產檢完後,喻疏便同溫雁北說了自己原本的打算——來一次結婚旅行。

原本喻疏就是這麽打算的,拉著溫雁北走一次曾經走過的旅途,只不過她沒想到會這麽快就懷孕,但只要稍微註意一些,也不會有什麽問題。

得知這個計劃的溫雁北幾乎是立刻就心動了,但考慮到喻疏還懷孕,他有些忐忑不安,那可是他們的寶寶,就算再小心也不過分。

“我們是出去旅行,難道不是為了放松心情?如果我累了,我們隨時可以回酒店,而且我會請專人照顧我的。”

溫雁北還有些猶豫,最後他還是屈服了。

他不能因為阿疏懷孕就不讓她出門,這樣長期待在家裏,阿疏也會悶的,不如出去走走。

喻父喻母思索了片刻便表示了讚同,阿疏向來都是穩重獨立的孩子,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,更別說傷害到腹中的孩子。

相較於緊張兮兮到什麽都要防備的溫雁北,喻疏才是真正知道孕婦需要註意些什麽的那個人。

對溫雁北有些近乎傻氣的建議,喻疏幾乎都應允了,完全是縱著他的姿態。

正是考慮到喻疏是這樣穩重的孩子,喻父喻母才讚成他們結婚旅行的計劃,甚至聽著他們的計劃路程給予一些有趣的小建議。

喻疏和溫雁北商量後,決定在結婚旅行時拍攝婚紗照。

四月十七號那天,他們出發前往了當年的第一個目的地——H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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